佴因看了过去,等着摊主的进一步解释。
“这人待在这的时间比我们这些摆摊的、甚至周围的住户还长。”摊主瘪了瘪嘴,略带感叹意味,“听说这乞丐以前不疯,还是个算命的。”
“算命的?”佴因着重一提。
“对,老出名了,”摊主丝毫不在意谈话的主角是否就在旁边,反正疯都疯了,“就连那些有钱人家都派人来过,但他倔得很,非不肯算。”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这样了。”
佴因:“他最近一次清醒是什么时候?”
“最近一次啊?前几个月吧,他给一个气质挺不一样的夫人的儿子算过姻缘和事业。”
他说到这,想起什么似的,把佴因招呼到身旁,悄悄说:
“别看他这样,乞丐还要面子呢,那回我可瞧了个清楚。”
这时,乞丐安静下来,一个劲地盯着地面,眼珠子如玻璃球般骨碌地转,亮得惊人。
摊主的话也就格外清晰——
“他递给那位夫人一个红盒子,中间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只知道后来啊…他给自己编了个劳什子古山大师的名头!”
摊主一拍大腿,笑了起来。
无故的,配上一旁坐落端正的古山大师,笑声反倒像哀鸣。
……
回去时,佴因的步伐难得的凌乱。
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行动上,都或多或少受了那乞丐的话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