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痛得厉害记得去医院看看,别倔,我买了些药膏和酒精一类的,手上的伤也别不当回事,记得擦。”
见佴因接过,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既然你家里来客人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佴因攥住塑料袋的提手,视线上移撞进楚迟满含笑意的眼神,内心有些骇然。
大片阴影投射下,明亮的走廊在他眼里变得昏暗,被岁月折磨过的墙壁上呈现出高大的身影,把他覆盖住。
楚迟单脚向前一步,凑到佴因耳边沉声肯定道:
“佴因,你是gay吧。”
佴因瞳孔略缩,紧盯住那张面孔,一如既往的柔和眉眼,如果忽略其中丁点的戏谑意味,似乎是在关心他昨晚睡得怎么样。
“不用忙着否认,我能看出来。”楚迟微微侧过脸,一手揉了揉佴因的发顶。
他自觉地后退开,伪装出一贯的绅士风度:“如果冒犯到你了,那就当我今天从未出现过。”
……
许画觉得自己等得都快发毛了,那叫一个孤独难耐凄惨悲凉。
仿佛一个世纪都过去了,佴因还没回来,结果他再一抬头,才过去五分钟。
他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脚趾抓地,无比急躁地发呆。
不对,都过去五分钟了,怎么能还没回来?
“找我有事么?”佴因倚在柜子上,把装药的袋子隐藏在身后。
许画正垂头丧气地画圈圈,听见这声倏地站起来,挺直了腰板:“我在!”
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