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嫌烦了,陈卑就抢占先机,扯着嗓子对正在深情表白的女生和满脸冷漠的佴因吼了一句:“他不喜欢女的。”
少年佴因保持冷漠:你才不喜欢女的,你全家都不喜欢女的。
话糙,作用不假,自打这以后佴因再也没受到过骚扰,但偶尔还是有人不信邪,偷偷摸摸放情书。
陈卑的成绩也因朝夕相处被佴因一手拉扯上去了。
但中考完,异校不可避免,陈卑当天悲痛得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父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说得佴因都快信了,如果他没看见陈卑转眼就跟别人笑得跟个二愣子一样的话。
佴因回想完,就听见楚迟不解道:“不过,你要那张卷子做什么?再做一遍用处也不大。”
“帮家里的小孩子补课。”
楚迟直勾勾盯着佴因,自然察觉到了语气的软化和佴因眼里藏匿于底的笑意,虽看似若有若无,却是真实的落叶归根。
直觉告诉他这事不对劲。
哪门子小孩能做高二的竞赛题?
但才刚认识,保持安全距离比较好,再细问难免越界了。
楚迟转移话题:“你是纯文科生?”
“刚开始选的时候是。”佴因顿了顿,语气突然冷淡下来,“高二转理了。”
“为什么?”
佴因在校门止住步子,神色平静,把手搭在路边的绿栅栏上,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