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清秋从他老婆,也就是你妈手里拿到了股份,最近在提案加入董事会。到时候局面会变得更复杂。”
傅子越越想越想不通,用尽量客气的语气问:“令慈究竟怎么想的,不帮儿子帮老公?”
贺循说:“没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傅子越:“是的,他已经还不起债了,你继父这个人鼠目寸光,逼急了他一定会自取灭亡。”一面心里又觉得贺循很可怕,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大学期间傅子越邀请他一起创业,利用假期飞去乌市考察光伏能源产业园,回来后贺循就建议他换个项目。当时傅子越没察觉出什么,后来得知茅清秋的梧桐投资与乌市签订了上百亿的投资协议,追溯时间正好在他们从乌市回来后不久。
“我看不懂你,”傅子越想了想说,“有时候觉得你太黑,有时候又觉得你是无辜的。”
“无辜的不一定是善人。”贺循回答。
“看你对善人的定义吧,”傅子越很理性地说,“哎哟,这是个什么东西?以前没见过呢?”拿起贺循放在办公桌上的玻璃摆件,三只玻璃球支撑上方圆锥体,拼接得很艺术,就是不知道是种什么艺术。
“蛮丑的。”傅子越评价。
“需要推荐眼科医生吗?”贺循说。
标准意义上的善良这个人确实是没有的,傅子越很受伤地想。
茅清秋被经侦带走后,贺循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把准备好的材料发给马德里那边,之后没多久在纪念展上见到顾西园,感觉他状态好多了,焉掉的植物得到雨露后重新生长起来。
顾西园现在的生活很好,有老师、有工作、有朋友,因此贺循没打算把如何说服学校授予学位的经过告诉他,毕竟也不算光彩的手段。
他不能证明《凌烟楼阁》是顾西园的作品,故而用了与茅维则一样的方法。
顾西园不知道是最好的,就让他觉得是得到了来路不明的公平吧。
不过唐卓没那么好敷衍,直截了当地找到贺循,问他一张学位证卖多少钱。
“你们家人相争、兄弟阋墙,倒霉的是顾西园!”唐卓说。
贺循给他倒茶,同意道:“是的,顾西园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