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天我其实什么也没说,”沈意三顿了顿,“都是你先挑破的,我一直都在犹豫,不是吗?”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得如窗外的电闪雷鸣一般轰烈,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心底或是不安或是期待。

骤雨浇不垮成熟的大树,越是狂风呼啸,就越是挺拔。

外面狂风骤雨。

“你小子靠,可真他妈野,”苏袖清抬眼看了看,思索了一下这几天他俩有没有去什么小吃城吃了什么,但根本想不到,于是他笑了笑,“你也没吃生蚝啊,怎么这么野?还是吃什么了,火气这么大?”

“呃”沈意三也才反应过来,但没办法,他也不怎么好意思。

如果坐着还比较好隐藏,盘个腿,或者装潇洒翘个二郎腿,根本没人能看得出来。

“别乱想,你不是,”苏袖清咳嗽了一下,“见了李叔让他给你做清淡点,去去火。”

屋子里本来就封闭,小太阳把屋子烤的很热。

沈意三从未认真地幻想过什么,小时候那群玩得好的朋友同学,尤其是男生,给自己传阅那些小说还有那些片儿,他一开始还会震撼,可是接连被推荐了很多,看了很多,他也就见过不怪的。

很长时间他都没有特意去搜索什么来帮助自己,都是感觉已经储蓄了很多,或是实在有些难受,他才会顺着本能。

所以当他那天晚上满脑子都是苏袖清的时候,他是惶恐的,是惊讶的,同时也有一丝欣喜。

因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特意看过什么,或是幻想什么了。

苏袖清在脑内的浮现,就像是有了目标。

是一种可以被称之为“安放”的目标,安放自己漫无目的的“目的”,或是

被安放。

这回或许也是一样,经历过这个年纪的苏袖清,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