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护士和家属吵起来的声音,也到处都是。
一走一过,年轻护士之间互相安慰的声音也总是有。
“苏阿姨,他爸妈刚走,说有点事儿。”穿便服的疗养院护士在303门口和秀容姑姑说。
“行,你先回去吧,小宋和我在这儿,”秀容姑姑看了看苏袖清,“这是我侄子,过来帮帮我。”
“辛苦你了。”护士说。
“没事儿。”苏袖清说。
病房是单人间,阴天把屋里染得像被乌云穿过一样。
苏袖清刚要开灯,就被秀容姑姑拦了下来:“他不喜欢开灯。”
那个男孩还穿着病服,坐在病床上,没有感觉有什么特殊。
特别短的寸头让人看了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是害怕寸头,而是病服搭配这个发型,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苏袖清慢慢靠近他,他没有转头,只是盯着外面的窗户看。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苏袖清定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心情,只感觉害怕。
危险与恐惧,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还有一份心疼。
苏袖清眼眶湿润,张着嘴,却许久说不出话,他想忍住泪水,却还是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