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意三本以为城市的新年应该张灯结彩,却不想除了稀稀拉拉几个人放鞭炮,便没有什么人在大街上。
奶奶曾经和他说过,村里以前都是小孩子成群,但父母为了赚钱都带孩子去了城市生活。
“我也想去城里,坐车就四十多分钟!”沈意三问。
“去什么城里,我看你像城里,以后上大学了你爱去哪去哪,”奶奶当时在擀面,“你可别缠着你李叔开车送你,去了你也没地儿住,县城都没逛完呢你。”
“我逛完了!县城所有烧烤馅饼羊汤店,我和李叔都快吃十圈了。”我忍无可忍地跳起来反驳道。
奶奶没继续说什么,转眼间面已经成了面团,肉馅被抓成一个一个球包在面子,一锅又一锅的饺子是那天的晚上饭。
那一天奶奶都很沉默,直到第二天一早醒来才恢复往常的咋咋呼呼。
沈意三不再想以前的事,他走到了前面的桥上,往下看就是河,但堆满了垃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臭水沟。
他终于生活在了城市之中,体验到了这其中的滋味。
往前是昏黄的灯,飘荡的雪。
树枝被冬夜狂风带雪的折断,吹落在了前面小白车的玻璃上,一看就是“横穿”了进去。
看着非常恐怖。
得不少钱。
那车里明显有人,灯都开着,只听见一声:“操他妈的,倒霉!”
那人从驾驶座开车出来,沈意三定睛一望。
是苏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