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三接过打火机,点了俩呲花,开始愉快地过年。

“哎哎哎,你把那个红色儿的给我!” 沈意三拍了拍宋禄。

“你咋净喜欢玩呲花啊,小姑娘啊你!”宋禄抽了三根红色呲花给他。

沈意三拍了拍长椅上的雪,找了张废纸壳垫上坐着:“再给几根啊,三根赶上香了。”

“你要他妈的真是个小姑娘,我就娶你,肯定特贤惠!”宋禄自己又抽了几根呲花给他。

窜天猴愣是在背包里睡大觉,没呼吸着新鲜空气,今夜成了擦炮和呲花的天下。

“男的怎么娶男的啊,彩礼和嫁妆怎么算?”沈意三盯着红色的呲花儿目不转睛。

“你还挺认真,”宋禄坐到他身边儿,搂过他的肩膀,“小子,等我把我爸未竟的事业接过手,我就八抬大轿娶了你!”

“怎么不是我娶你啊?”沈意三认真道,“况且你还没说彩礼多少呢。”

“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钱啊。”宋禄抬抬下巴说。

“因为我没钱啊,这几天不见你人影,我为了省钱连地铁都睡了,”沈意三埋怨道,“也不知道你那是什么朋友,连见都不让我见。”

“反正活定儿了,只不过是个催债的活儿,”宋禄拧了拧脖子,“之前我想的‘大件儿’看来是还不行了。”

“有活儿干就行啊。”沈意三高兴道。

“是啊,大件小件不用管,有钱赚就行,”宋禄看他心情说道,“你晚上也不用睡地铁站了,但也不能和我去我朋友家住,咱俩这几天先睡酒店。”

“酒店好啊,我靠,我还没怎么睡过酒店呢,我也就大舅死的时候住过县城的宾馆。”沈意三感觉自己的好运终于来了。

宋禄笑了笑,把搂着他的手伸了回来,俩人坐在长椅背靠着背地等待下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