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大概是后劲上来了,话比刚刚还要少。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他不知道的是,岑修楚吃饭时没喝多少就醉了,但他到了ktv包厢里趁着前同事们唱歌和包厢内光线昏暗,一个人躲在角落抱着鸡尾酒喝了不少。

温居看了他一眼,“刚刚喝了多少?怎么会喝成这样?”

他的语气是单纯的疑问,喝醉了的岑修楚却好像有些地方分外敏感,立刻就皱起眉头,抿着嘴唇看向他。

“你怎么对我这样……怎么骂我。”

大概是因为喝醉了,岑修楚这会儿说话时尾音不自觉地拉长,还有一点轻微的上扬,听起来竟然有点撒娇的意思。

这和他平时完全不一样。

平时岑修楚虽然几乎算是全然不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大概是性格使然,他很少——应该说是绝不会这样和温居说话。

此刻却好像觉醒了隐藏的部分似的,又因为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全然不在乎自己表现得和他这样亲密——那几乎算是彻底越过他们之间名为“朋友”的那条界限的语气。

“……”温居喉头滚动一下,“没有骂你。是问你。”

岑修楚“哦”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答:“喝了……五箱。”

温居闻言皱起眉,不觉看他一眼,却发现他扬着脸,满脸都是骄傲和炫耀的意思。

他还眉飞色舞地:“厉不厉害?”

随即猜出来这是他胡编的。恐怕只到十分之一就不省人事了。

岑修楚不能喝酒这事,从高中起就不停念叨,总说有机会要喝个大的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