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居无奈道:“你这样吃,胃会受不了。”
烧烤摊老板皱起皮蛋一样的脸看着他俩。
岑修楚:“不给买是吧,不给买就不是好兄弟了。”
烧烤摊老板了然,低下头又专心继续烤。
原来是好兄弟啊,他说这么gay呢。
温居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拿出手机。
于是这场“主食论”以岑修楚两只手各举着一串鸡翅一串鱿鱼告终。
岑修楚边逛边吃完了两串烧烤,几步并做一步,把木签子丢进街尾的垃圾桶。
温居从大衣内侧口袋取出一包纸巾递给他,岑修楚随意擦干净嘴,伸着懒腰几步往前走。
面前的路上渐渐有了许多散落的山茶花瓣。
岑修楚一愣,随即抬头看向旁边。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他工作室附近。
到底是自己工作了这么久的地方。岑修楚慢慢往前走,走到工作室外停下,有点留恋地看着这栋熄灭了灯的楼,院子里是那棵休息时看过无数次的山茶花树。
只有路灯照亮一点儿周围,山茶花树也只被照亮了一点,此刻模糊不清的黑暗占据更多,不知是不是因为寒风瑟瑟,岑修楚心里也渐渐浮上来一点凄寒。
虽然他走得并不狼狈,前几天结工资的时候老张还额外发了很多奖金给他,说他在工作室这么久辛苦了。这对每个打工人来说都是很值得高兴,也没什么遗憾的事。
但大概是他这个人实在念旧,即便如此也还是觉得有点……舍不得。
大概也因为,总觉得目前为止的人生里几乎没有什么是长久的留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