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只当成玩笑,毫不在意。

就像那些能轻易靠近他,踏进他家,和他亲昵的人一样,他们都是他的朋友。他都不在意那些。

明明是他要他等的。

却连昨夜也只等到一场冷得刺骨的春雨。

温居垂下目光。

是啊,跑不掉了。

岑修楚向来容易一下想得远,立刻就开始考虑起来。

“我那里虽然能住两个人,但是乱,而且不算什么高档小区,我住了好几年了住习惯了,你不一定住得惯。不然,我重新找房子……”

温居笑了下,那笑意很淡,眼底的某种欲求却如眼睛的颜色一般,渐渐显露出浓重。

仿佛已经开始有些难以压抑一般。

“不行,阿修。”他轻声说,“我得赖着你,住你一直待着的地方。”

岑修楚怔了下,“嗯?为什么?我那又没多好。”

温居低着眉眼,眼睫垂落的阴影融在树荫里,温和的神情也凝在了这寒春里一般,叫人看不真切他眼里的神色。

他抬起一点下颌,隐隐约约的,显露出一点岑修楚还未意识到的掠夺意味。

“因为,你欠了我很多年。”

从现在起,得一点一点加倍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