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心底这种复杂感,绕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车子里早就开好了暖气,一进来才感觉脸上恢复了点知觉。
岑修楚说:“我不冷,今天有太阳。你怎么自己开车?”
“陈师傅有事请假了。”
真实原因当然不是这个。
他不想和阿修结婚领证的过程里,除了他们和民政局工作人员,还有不必的无关的人在。
至少如果他真的没法对他产生朋友之外的感情,以后也还能有“结婚”时纯净美好的回忆。
即便只能这样。
温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伸过来,替岑修楚拉下来安全带扣好。
岑修楚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一抬眼,就看见温居递过来一袋热腾腾的包子和卷饼,还有一杯温的豆奶,都是岑修楚爱吃的。
只不过他喜欢喝冰的,胃又不是很好,早上容易犯恶心,喝冰的冷的能好很多,然而越这样胃越不好。温居每次虽然不说,但都会买成温的。
他愣了下,随即笑着接过来,摸出包子咬了一口,说:“你这样让我想起来我们俩读高中的时候,你高三,我高一,你也老给我带早饭。”
刚开始岑修楚以为温居生活费很多,加上他也会经常给温居带东西,没有很在意。后来偶然才发现温阚华给的生活费很少,只够最基本的,而且严格监控温居的花费。
温居见他总是不吃早饭,竟然自己不吃饭省钱,就为了给他带早饭。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居会做到这种地步,有点苦恼地问另一个朋友,朋友开玩笑说不是暗恋他就是太重感情,把他当唯一的铁哥们。
岑修楚觉得很有道理,心想温居一定是把他当成最好最好的朋友,才会对他这么好。
于是当时就感动得不行,人生十几年粗糙直男一个,头回在床上滚了大半夜,下定决心一辈子都和温居做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