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平淡无波,安娜也没了开舞会的兴致,每天就在圣詹姆斯的花园里由诺顿家和萨林奇家的夫人陪着喝喝下午茶赏花。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一天国王又将她召去书房,指着桌上的信纸:“该写信了,我的王后。”
安娜实在不懂自己的丈夫,她这段时间反复地思考,仍然没能得出一个结论。国王为什么要将她主动送去别的男人床上。埃德文伯爵权势并不高,除了之前参军打胜过几场海战,实在没有值得国王笼络的地方。可要说是为成全他们,安娜不信国王会如此好心。
“别发呆,按我说的写。”国王提醒走神的王后,催促她提笔。
安娜只得一笔一划地写下:亲爱的威廉,上次一别已匆匆半月,每到夜凉月下便会思你如狂。今晚能再见你一面吗?仍然是老地方,我会一直等你。
信写好后查尔斯亲自封的火漆,盖上了皇家双头狮印纹交由皇室专门的传信官,不到中午便会送到埃德文伯爵的手上。
午后传信官来回话,还带回了一封伯爵的回信。查尔斯没想到埃德文伯爵会回信,他挥退侍从,连瑞恩也一并赶了出去。将信封放在手里,他用裁信刀小心翼翼地裁开,不想破坏掉封口火漆上的那枚小鹿。
裁信刀锋利,查尔斯并不擅长做这些事,以往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信封打开的那一刻,一滴血珠落在信纸上。查尔斯皱了皱眉,用另一只手去抹掉,他不想自己的血弄脏对方给的东西。
兴奋令查尔斯感觉不到手指上的疼痛,他单手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今晚你一个人来。”
埃德文伯爵的字流畅优美,查尔斯用指腹轻蹭威廉林森的落款,之前那滴血将好落在了名字的背面。他不想自己跟去,早该料到的,查尔斯闭了闭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愿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当晚,一辆马车载着安娜王后去往肯辛顿宫,国王查尔斯站在窗边看着马车驶远。
第二天王后回来就病倒了,查尔斯去看她,得知昨夜埃德文并没有出现。王后在花园里等到半夜,吹了风着了凉,此时正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查尔斯不明白埃德文为什么没去,这时送信官带来了一封新的信件,正是来自埃德文伯爵。
国王急匆匆去书房拆信,他以为埃德文会在信里解释没能赴约的理由,他担忧地期盼对方没有生病,只是临时有事。
可信纸展开,仍然只有一句话,同昨天一模一样:“今晚你一个人来。”
查尔斯差点儿以为对方搞错了,寄了两封一样的回信,可那落款的日期分明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