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此刻看起来是那么地易碎,像一朵不堪承受狂风暴雨的花蕾,有一种别样的,凌虐的美,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厉景元心情很复杂,有心疼有懊悔,还有一种隐秘的满足感,他知道这来源于alha刻在基因里的独占欲。
“怎么哭了?”厉景元温柔得都快不像自己。
岚咬了咬因为过度亲吻而呈现出艳红色的唇,小声控诉着:“我不喜欢你用那个。”
厉景元哑然,是他刚才没控制好力度,毕竟在那种时候alha脑子里几乎没有理智可言,虽然隔着止咬器,还是把人给咬痛了。
他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岚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满意地又窝回alha怀里。厉景元尽职地释放安抚信息素,还好他平日里勤于健身,不然还真的负荷不了这么频繁又高强度的信息素耗用。
岚在甜蜜的果香里安稳地进入梦乡,厉景元拥着爱人,也疲惫地睡去。
周日白天岚又发情了两次,厉景元竭力控制着自己,没有再去咬oga的脖子。
到了晚上,岚的发情期基本过去,也不再那么黏人,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甚至提出要分房睡。
宁辰澜清醒之后,实在是难以面对前两天的记忆,主动提出要去睡客房。厉景元没有反对,只是自己去了客房睡,把宽大的主卧套间留给了他。
宁辰澜躺在那张大床上翻来覆去,前两夜在这张床上的记忆挥之不去。虽然没有了发情热,他仍然睡得一身都是汗。
他不愿意回想,可记忆总是潮水一样在他清醒或是梦里将他整个淹没。宁辰澜不能接受那个哭着求着alha进入自己的人是他。可当时精神的渴求是那么真实,身体的快感也是那么地真实。甚至厉景元没有标记他时,那种失落和委屈也是那么真实地存在过。
宁辰澜用手臂遮着额头,烦恼地叹气,他这是怎么了。他不该对一个alha产生这种不该有的依赖,他不能臣服于任何一个人。他不能甘于当一个需要人呵护的oga,他有自己背负的责任,他必须作为宁氏的alha接班人一路走下去。
第二天一早,宁辰澜下楼,厉景元已经做好早餐在等他。宁辰澜回避和对方视线相接,只喝了两口牛奶,盘子里的煎蛋被他用餐刀划了一道口子,他却没有胃口吃。粘稠的流心蛋黄缓缓淌出来,像一颗破掉的心。
“我先走了。”岚起身。
“我送你。”厉景元也跟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