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先皇这么多年未有子嗣,之前又龙体抱恙,缠绵病榻,如何来的遗腹子?”
底下吵吵嚷嚷,台上两个太监要去拉柳书言走。韩君夜一声喝止,殿内都静了下来。
“太后此举是何意?急着要押皇后走,倒是坐实了心虚。”
太后心中直骂放屁!嘴里端着回旋:“皇后精神不济,忧思过度,宜回宫休养。龙嗣之事,有太医已确认过,诸位爱卿若是不信,可以传唤太医院黄广济。”
不多时,黄广济于殿上叩见。这是他第一次上议政殿,如此多的上官都把视线投在他身上,黄广济紧张得后背濡湿。如今已上了船,纵身跳下必是死路一条,只有随着太后这艘大船劈波斩浪。
“下官黄广济,受太后之托,日日为皇后请脉,前几日确实已号到喜脉,皇后腹中龙胎将好月余,恰是皇上前些时日龙体好转时受的孕。帝后感情甚笃,皇上殡天,皇后忧思伤神,导致言行无状,不可尽信。”
太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个黄广济还算上道,三言两语将前因后果编排得妥妥当当。
“黄太医,你昨日替我请脉,还口口声声说不是喜脉,如今为何当众扯谎?”
柳书言高声质问,这个黄广济显然是被太后威逼利诱,当堂做假供。
“皇后娘娘,忧恐伤肝,思念成疾,如今您的身子宜多休养,免得伤及龙胎啊。”
黄广济说得煞有介事,堂下有官员出列附和,请皇后保重身体,回宫休养。
柳书言气得百口莫辩,韩君夜这时发话了。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多请几位太医来,一诊断便知。”
“睿王殿下这是信不过老夫么?”
“非也,只是兹事体大,总不好偏信你一人之言。诸位可能不知,前些日子在太后宫里,也是这位黄御医给皇后请的脉。本王也在场,当时可是听见黄御医口口声声说的,皇后并非喜脉。”
“这,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