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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星河 醉妖 1046 字 2024-01-12

“我孤僻下来,却依然不能平息她的怒火,她依然无法自控地羞辱我。”

“骂我……”

钟南月施力攥了下颜雨的手,颜雨反握住他,他虚弱地笑了下,终于还是没能扛住,冲进卫生间呕吐了出来。

颜雨给他拍背,嗓音嘶哑,问他要不要停一停。

钟南月摇头,漱了口之后泼了些冷水在脸上,撑着浴室柜的台沿仰头镇定了情绪之后重新坐回去。

“骂我是丧门星、讨债鬼,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抓住我,坚持说我脑门上贴了针对她的催命符,问家里的保姆阿姨有没有看到,闹得气氛荒诞又尴尬。”

“她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也没有过任何母亲对孩子的爱称,只有这些称呼……”

“她始终自责,总爱抱着我哭,哭自己命不好,哭着哭着就开始发疯,拨钟铝铭的电话,逼我喊爸爸,逼我跟钟铝铭说我想他,求他回来看我,顺便见她。”

“外公——”

钟南月低头,张了张嘴,大力地呼吸降低窒息的痛苦。

“很讲体面,对外宣称母亲是为了我的教育才暂且搬回娘家来住,因为钟铝铭挂靠的人脉不如祁家人脉牢靠,无法提供高于祁家的教育资源。”

“为防穿帮,他不许母亲出门社交,担心她乱讲话给家里丢脸。外婆没有主见,夫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跟保姆一起看管起母亲,她精神状态就越来越不好。”

“或许她真的是命很苦的人,我经常在想如果她生在一个不那么讲究体面的人家,有机会交交朋友出去走一走岔一岔心或许是可以走出来的……”

“十岁?”他回忆,“还是九岁?记不太清楚了,我长开了些,大概是有了点钟铝铭的影子。有一晚睡着之后,感觉有人在我身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