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想忍住不发脾气不砸东西,忍住不让自己悲伤消极考虑该以何种方式死去,他才会做这样的努力。
不能疯。
不要疯。
不要乱发脾气。
要恢复元气。
就是因为他是个半疯子,才把颜雨逼成那样。
颜雨说不要生病,他说他会心疼,哪怕他牵了别人的手,他应该也会心疼……
不要疯,钟南月,安静,安静……
要像颜雨教你的那样看清楚每个人的不容易,要像颜雨曾经对你那样孤勇地靠近颜雨。
如果你连自己都医治不了,拿什么去温暖失望的爱人。
就这么毫无逻辑地念叨,直到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再思考。
他空白了,造型团队也跟着他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的祖宗爷,您是怎么能把句句都听得懂的中文组合得比ppap还洗脑。
“好了钟老师。”
在他睡过去前,造型师时隔四小时怯懦地再次开了口。
钟南月抬眼看向镜子的一瞬间,整个屋子的人都屏住了气。
烫染是不敢给他烫染的,但黑发做浓妆造型确实不好搭。
tony机智地给他镶了挑染的墨蓝色发片做中和,长发梳开吹成蓬乱张扬的模样,合着色彩明艳的发片,显得气质更加嚣张。
他眉形浓而长,左侧眉尾做了两道斜切断痕,自带妆感,无需过度打理,化妆师便只在他眉下配合发片颜色贴了颗墨蓝色小钻做点缀。
他的眼睛细看是很大的,但是睫毛和眉毛存在感也很强,眉骨挑高,鼻梁高挺且微带驼峰,五官和谐地占据高存在感,因而乍看不显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