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只能隔着屏幕跟你见面了小颜,”高兴说着莫名很想哭,眼眶红红地感叹,“小颜你红了啊,真好,红了可赚大钱,你该赚大钱。我没有工作经验,一毕业就开始带你,你从来也不嫌弃我,做错了事情也不冲我发脾气,自己扛行李自己带资料,受了伤不跟公司上报怕牵连我扣薪水,每次我因为生疏耽误你你都笑着安慰我不着急,现在你红了,红了真好。别人红了是行大运,你红了是好人有好报……”
颜雨被他带得好难受,揽着他笑了笑,“好了,搞得跟认亲似的。”
颜雨的生活助理小蓝在他俩身后扁了扁嘴。
他从没见过颜雨这样近乎温柔地说话,酸叽叽地想“我哪里不如那个小黑胖子了为什么颜哥从来不这样对我……”
钟南月抽完烟仍旧难掩紧张,一进门撞见颜雨的笑容,更觉得心跳得快要飞出去了,立在门边半天都没能挪动脚步。
高兴不知他们之间交往的细节,只知道两人有过一段未尽的感情,看颜雨冻结了笑意,莫名地很替他难过。
“对不起啊小颜,我人微言轻的,劝不了先生,劝了他估计也不会听,”他趁着钟南月没到跟前压低声音对颜雨说,“但你不要委屈自己,我虽然没谈过恋爱,却也知道感情的事强扭不来的。”
那些人什么都清楚,却一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
高兴连他俩为什么分手都不知道,却懵懂地做了那个维护公正的人。
颜雨呛了下,笑得鼻音浓重,“你是怕他还是不怕他。”
“怕他,”高兴说,“但是向着你。”
这句钟南月听到了,看颜雨温柔下来的样子内心欣慰,但感觉再由着高兴说下去就矫情了,佯装嗔怒地喊,“你背着我叨咕什么呢鸿高兴。”
高兴吓得缩了缩脖子,“我我我去帮帮帮您搬行李了先生。”
临走又不怕死地朝颜雨眨眼,“不委屈自己。”
颜雨抿唇,点头说好。
高兴一走颜雨便收了笑意。
他问钟南月,“喜哥辞职了?”
这个问题钟南月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