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城瞥了眼已经自来熟地瘫在了沙发上的钟南月,“你瞧他像是需要人陪聊的样子嘛?去吧去吧……”
这话说得倒有些冤枉了钟大少。
他并不自来熟,相反还有些慢热,只是京圈小哥走哪瘫哪,骨头和沙发自带黏连功能,蓝牙似的一见着就会自动匹配,没辙。
再加上他是真的累,心气儿散了,浑浑噩噩地撑着,实在支棱不起来。
他撇着嘴转开了视线,不去看白锦城和许牧的恩爱模样。
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儿,从他跟颜雨分手后,满世界好像就只剩下甜得起腻的臭情侣和他这条孤苦伶仃的单身狗。
这对儿倒是不像杜狗和他家小土狗那样丧心病狂地刻意秀,却他妈的更叫人看得眼酸。
就那种不刻意的自然亲密和依赖,那种天长日久的相处中一分一秒积攒起来的福祸相依的淡然,谁看谁变柠檬精。
“哎……”钟南月叹气。
“哎什么哎?”就客厅到办公室的路程,白锦城像是怕许牧走丢似的亲自把人护送过去才回来,抬脚踢了踢钟南月,要多双标有多双标,“不嫌硌得慌吗?坐着遥控器了。”
“现在流行把狗骗进屋关起门虐吗?”钟南月窝着不动,手绕到背后掏出遥控器丢到茶几上,“没活路了靠!”
“你查下你看那心理医生是不是对家公司花钱雇的奸细,”白锦城抓着一直试图去盘钟孔雀的小果果,无奈地提醒他,“怎么越咨询精神状态越回去了。”
“撑着点儿啊钟总,您可是金主佬爷,您崩了项目就崩了。”
“撑着呢撑着呢!”钟南月装都懒得装地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