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林嫂遇上他都得捂着耳朵尖叫一声“您老人家才是复读机中的战斗机!”
“那就是句气话啊钟哥,”阿悠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无奈到极点地说,“你一句不让地跟他对呛,话赶话赶到那儿了,怎么就非揪着这句当真了呢!”
“不是气话,”钟南月摇头,泪水从无光的眼睛里静静滑落,他眼睛不小,偏还要睁着眼睛哭,幽怨失神的样子莫名地像个怨灵娃娃,看得人又心疼又忍不住想笑,“他亲口说他喜欢季清溪,还抱他了,还跟他说悄悄话……还……推我……”
“别这样啊月,”杜萧又心疼又头疼,劝他说,“换个角度想,你俩现在不是恋爱关系,他跟你保持距离也是洁身自好的表现,你该觉得安心才是……”
“才不洁身自好。”少爷又被刺痛了,翻身抱住他的小南瓜抱枕,脸拱在沙发里瓮声瓮气地哭着说,“他不跟季清溪保持距离,他还抱了颁奖嘉宾,两个。还抱了主持人,那么大岁数的老男人他也不嫌弃。抱了——”他委屈地掰着手指头数,“……一晚上就抱了四个人,他不跟他们保持距离……”
“他说让我别再纠缠他,没有一点赌气的意思,很认真很平静地告诉我他不会再回头了。没戏了……喜欢季清溪了……”
三人之间的对白像是进入了死循环,阿悠劝他,他说“他喜欢季清溪”,阿悠说“那是气话”,他就开始附上以上一连串的证据。
杜萧劝他,他说“没戏了”,杜萧说“你太强势了”,他就说“是啊我知道啊所以他不爱我爱季清溪了嘛……”
他那个脑子像是被写入了一道奇葩程序,你这边put一句宽慰的话,他那边给你output一句自我菲薄的话,顺手导出一个“没戏了,他喜欢季清溪了……”的数据结果,重复来去,无限循环。
阿悠看他是真的油盐不进,无奈地拉杜萧去了卧室,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