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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星河 醉妖 1106 字 2024-01-12

钟南月:……

少爷心酸难平,愤怒地卸载了微博,开始扩大活动范围,每天像个神经病似的满屋子游荡。

有时候他会四仰八叉地摊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往天花板上吹烟圈儿。

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地翻腾来翻腾去,像一张永远也摊不熟的煎饼。

有时候他会跪在地板上狗似的瞎转,玩自己并不存在的尾巴。

有时候他会在房里播放节奏强劲的重金属音乐,杜萧说他扰民,他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这是在治病,“我的心理医生说听喜欢的音乐有助于舒缓情绪,你懂个屁。”

有时候他会醉醺醺地揽住正在腻歪的杜萧和阿悠,死皮赖脸地说要睡人俩人床中间。

他不再打理商务精英的发型,额前的碎发留得老长老长,不拽可以遮住眼睛,拽下来可以咬在嘴里,看上去稚气了许多,显得整个人幽怨又颓废。

他玩自己的头发,甩来甩去,揉乱再抓开,抓开再揉乱,跪在沙发上鼓着腮帮吹刘海儿,半夜把头发盖下来遮住脸蹿出来吓唬起夜撒尿的杜萧。

他的重度洁癖变成了薛定谔的洁癖,说讲究的时候连自己用的纸巾都不许杜萧碰,说不讲究的时候又无聊地用嘴去接蓬头下的水吐着玩儿。

有时候胡吃海喝,有时候不吃不喝,有时候丧得像是一具尸体,有时候又过分活泼。

他怎么折腾杜萧都不搭理他,他就没话找话地问杜萧,“我治了江秋见了,是吧?”

“是啊,很残忍。”杜萧说。

他似乎不太满意,又问杜萧,“我把老人渣都给治了,是吧?”

“是啊,很牛逼。”杜萧说。

他皱眉,再次问杜萧,“我现在特闲,是吧?”

“是的,你闲得学驴叫唤。”杜萧说。

他就莫名其妙地开始骂杜萧,骂他王八犊子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