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月机械地重复笑笑的话,说是啊是啊,“你劝过我。”
笑笑替他感到心碎,疲倦地靠着桌面撑着,“去把他追回来。”
钟南月又说是啊。
说了一遍抬起了头,诧异地望着笑笑。
“去把他追回来。”笑笑重复,“脱离上下级的关系,排除闲杂人等的干扰,凭你对他的心意把他暖回来。”
钟南月沉默了好久好久,终于还是摇了头。
“他已经没在等了,何必再惹他回想呢,太自私了。”
“他才二十一岁。”笑笑说。
“二十岁,”钟南月更正,“他虚报了一岁,年后才过二十一。”
“太年轻了,余生那么长,你怎么保证他不会回想。”笑笑问他。
笑笑接下去的话像一记敲在钟南月心上的巨锤,“呯”地一声重重砸下,砸得钟南月心间横着的刀刃生切下去剜开了心肺。
“那天从别墅离开,他说要去亚美,”笑笑说,“去整容。”
“你觉得这像是嘴上不再提就可以不再回想的程度吗?”
钟南月的手猛地一抖,撞得桌上的咖啡洒出了些。
他忙着去扶,抽了纸巾去擦拭桌上的水迹,手忙脚乱地躲避笑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