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么相爱,却都说着谎言应付着同床异梦的人,你好心帮我清醒,我自然也要帮你脱身不是?”钟南月道,“樊家是体面大户,不至于强留着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绣花枕头。樊老爷子本来就不乐意闺女下嫁给你,这段日子你表现得不好,他也早生了外心。你该跟他们说清楚,不用这么强留在这里委屈自己。”
“不会的!樊薇爱我,她不会因为这点事跟我离婚的!”
“这点事?”钟南月转开脸噗嗤一声笑开了,“你是真不了解我们这些被家族利益绑架的可怜人啊江先生。”
他摇头轻叹,“闹到这份上就不是樊小姐的心意所能左右的了。这份录音资料流落在外,鬼知道我会把它用在哪。樊家输不起这份体面,必须提前把你这块霉斑清理出去,甚至都等不到天亮。”
“近段时间我一直在为联姻的事情发愁,又害怕牵连小颜,既然你这么爱我,就替我当一次替死鬼好不好~”钟南月欣赏江秋见的惨白下去的脸色,像是与伙伴商量什么计策似的对他说,“你即将因为刚刚那一番肺腑之言失去樊家的庇护,等你恢复自由身呢,我就去找钟铝铭悔婚,他肯定会查我究竟经历了什么导致突然生出了逆反。”
他压低身子含笑地望着江秋见,唇角微扬,语调柔软地陈述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他会查到我深夜赶来见了我深爱的见哥,会查到这一夜密会之后见哥就跟樊家割离,他会恼羞成怒,认定你我之间的感情败坏了他几千亿的生意。到时候你尽管反抗,拼尽全力跟我撇清关系,而我不会计较你的薄情,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你’,让他看到我对你有多痴心。”
“大婚的消息已经官宣出去了,这一下子要损失好多好多钱呢~钟铝铭把钱看得比他儿子都亲,你说——”
江秋见眼神开始发抖,眼中的恐惧浓到快要化出实质。
钟南月对此感到满意,禁不住笑出了声,好久之后才压住笑意把话说完,“他会怎么对待你啊,见哥~”
“钟南月!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啊~”钟南月说,“你控制我听你的话,我觉得好玩,配合你装乖而已,还真说不好究竟谁在玩弄谁。”
“你不该这么盲目自信,不该招惹我。因为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他抿唇,语调带笑,眼中却汹涌着滔天的恨意,“我很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