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喜在响铃的第一时间接通,略带担忧地问,“是出了什么事情?”
钟南月悲哀地低了低头。
原来旁人眼中的自己这么脆弱。
难怪颜雨经受那么大的委屈,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替他说理。
他太阳光了,好像任何境遇下都可以飞速自洽,永远不需要别人开解或操心。
钟南月曾经认定颜雨是因为备受宠爱才会显得那么可人,其实不是的。
一个刚上社会的孩子惹了三千万的债务死撑着没有惊动家人,手臂险些废掉他的家人也不知情,单纯的宠爱养不出这样要强的个性。
他的可人之处源自于一次次独立处理难题所练就的高情商与高智慧,是这份美好的气质吸引来了别人对他的喜欢,而不是别人的喜欢赋予了他这份气质。
广受欢迎的人收获的喜欢往往来得很表面,多数人只是喜欢他所带来的清爽愉悦的观感,少有人真正关怀体恤他的疲累。
而自己,不用发生什么就病态得叫人忧心。
极少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人,可一旦产生了感情维系,就被死死地绑定,始终悬着心,再也无法脱身。
“京区有维护着的探子吗?”钟南月问小喜。
像是因为他陌生的语气而怀疑通话人的身份,小喜沉默了下,而后才说,“有的先生,常去的几座城市都埋了人。”
“我给你发张照片,派个探子去趟三院,找一位叫丁梅的护士确认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有了明确的指令,小喜进入了指定程序,毫无耽搁地应下。
挂断了电话,钟南月回了工作室,拉出这半年来联络过的所有生意人名单勾勾画画,不知是在打发时间还是在谋划什么深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