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第一次哄我跟你上床时你讲给我听的那个故事吗?”颜雨冷冷地问他。
“……”钟南月瞬间哑掉了,眼睛开始心虚地乱飘。
他散乱地四处看,默默更改了说辞,“不全是这样……一开始是,到后来……”
颜雨“啧”了声,摇头无奈地抚摸他的脸,恨铁不成钢地问他,“我一直知道你嘴笨,可你怎么连狡辩都不会啊……”
“你叫我去你房间,给我讲故事,语气那么绝望。我听得难过起来,想着如果我是故事里的人,一定不会离开你。不会订婚,不会惹你伤一点点心。”他望着钟南月笑了下,问他,“很好笑吧。”
钟南月:“……”
他不答,颜雨便替他答,“真情实感地,为喜欢的人和别人的故事感动了自己,自作多情地带入进去,葬送了自己的心,太可笑了。”
颜雨挑起指尖夹着的缎带,问钟南月,“还记得这个吗?”
“第一次的时候,你拿它蒙了我的眼睛,说可以弱化心理障碍。”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带走它。”他说,“因为你从来不在意我的心。”
为什么带走它?
钟南月想过要问的,在颜雨来办公室找自己谈解约事宜的那天。
可他终究是错过了。
他没问,颜雨却还是贴心地给他解释了——
“那天回水晶湖郡找手串儿,无意间看见这条遗落在床上的缎带,想到之后可能再也不会跟你有什么交集,突然间就很想带走它。”
“你就站在床边,我没办法当着你面去拿,因为没办法解释,”他悲哀地勾了勾唇角,“毕竟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