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月没再回过市南的别墅,颜雨也没再提及过两人同居的那段过往。
他拉黑了颜雨的联系方式,颜雨也没有追着他加回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该做什么做什么。
颜雨看起来成熟了许多,甜味儿淡掉了,高冷又禁欲的气质愈发地吸引人,有时候看到网上觊觎他的那些言论,钟南月会后悔不该捧红他。
内心深处,他始终阴暗得不知悔改,每当颜雨礼貌地与他问候,他就会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对他的恨意。
他没太想过江秋见了,因而也没去比较过同样的行径下,为什么自己不怎么恨江秋见,却如此地恨颜雨。
有天被钟铝铭指派去参加一场拍卖会,本是无聊地坐着熬时间,却在展出一盏琉璃孔雀酒杯时下意识地叫小喜举了牌。
随后有人再举,他便清醒了过来,没再去跟,冷眼旁观着雀杯被一位富商收入囊中。
而后他报复性地拍下了随后展出的近半的藏品。
他应下了订婚的事宜,钟铝铭消了对赌协议,奖励他大把的股权,他如今有的是钱,想如何挥霍都不会有人去管。
可他一直去看那个拍下了孔雀的富商,咬牙想把那人拧成肉酱。
很没道理,明明放弃举牌的是他自己。
那一刻他开始回想,回想为什么忘不了颜雨在他生命中留下的任何一缕痕迹,回想为什么自己要如此地痛恨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