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月沉了下,像个看遍了沧桑的长辈那样地交代,“谈恋爱就好好谈,没必要遮遮掩掩的。那姑娘不错的,换我我也选她……”
这次颜雨没听他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有入户的密码,但门被钟南月从室内反锁了,他进不来。
隔了会儿,钟南月听见别墅门外震天动地的踹门声。
“开门!姓钟的!你他妈给老子开门!”
“有种你他妈当面说!你开门!”
别墅外门加固着钢板,他不可能踹得开。
钟南月仰靠在沙发上,听小喜在门外与颜雨撕扯争执。
“你先回酒店!先生从前宠着你,你不了解他的脾气。”
“他不想的事情谁都勉强不来,他不想再见你,你在这里他就不可能开门。”
颜雨大概是被刺痛了,他开始狂笑。
“我本来是来道歉的。你前脚离开我就后悔了,抛下一切追回来,一直守在这里。”
“我是来求你原谅的钟南月。”
“可你不配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你不配让我求你。”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
室外安静下来。
很久之后,小喜隔着门喊了声,“先生,他走了。”
钟南月丢开手机撵灭了烟,哑然地偏过头望向窗外。
办公室窗户朝南,路朝北。
他甚至连颜雨离开的背影都看不见。
他转回头望向会议桌旁侧的那块白板,上个月颜雨回来那晚留下的字还在。
那晚之后他再没舍得用过这块白板。
似乎一直知道他是自己留不住的人,连这样平淡的日常都可怜地珍藏了起来。
白板上颜雨的字体和他交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