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拖三年五年也是要还完的。”他补充。
颜雨转开脸笑起来。
笑了好久之后,他苦苦地叹了口气,“我好佩服你的情绪转换的能力,好佩服你总是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样狠心的话。”
“如果你愿意的话,应该也能做一个很好地演员。”颜雨说。
“……”钟南月沉默了下,“我做不了演员。”
“我接受不了舞台热闹过之后沉下去的感觉,接受不了有人要离开,我宁愿从来寂寞。喧嚣不沾身,就不会有凄凉。”
“所以你从来都不说爱我吗?”颜雨苦笑着问他。
钟南月哑了哑,满心的苦涩,说不出一个字。
“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颜雨又说。
不介意订婚的事情,不介意永远隐没在暗处。
其实不可能不介意,可是一不想分手,二不想逼他做选择,那就只能不介意。
钟南月听懂了,却还是没接话。
我介意。
你那么好,该活在光里。
他痛苦地想。
好久之后,颜雨翻身过来,将头埋在他颈窝,瓮声瓮气地撒娇,“哥哥,我想拍那部纪录片。”
他故作轻松地撒娇,泪水却浸湿了钟南月的脖颈。
钟南月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赢得过心疼。
“好,去拍纪录片。”
他再一次妥协了。
颜雨年轻,需求总是很强,两个人见面机会又少,很难一次满足。
这晚只做了一次,他便从钟南月身上起了身。
得到钟南月的答复后他去了浴室,回来的时候穿起了衣服问钟南月,“有咖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