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人生没多大留恋,但至少不想半夜三更衣衫不整地惨死在郊外的车上。
钟南月佯装嫌弃地整理衣服,探过身子取了香水一通乱喷,半是傲娇半是抱怨地骂颜雨,“恢复力这么好么狗崽子,不带歇的?”
“传闻中的二十出头儿。”颜雨抓下了他的手,制止他继续瞎折腾,“别喷了,你不觉得混着香更怪吗?”
钟南月略微感受了下,皱起了眉。
混了香水之后确实显得……
更丧心病狂了些。
他撇了撇嘴丢开了香水,拿腔捏调地酸颜雨,“年纪不大懂得倒是不少呢。”
“别往歪处想,”颜雨勾了勾他的脸,起身靠在后座上,偏过脸问钟南月,“你住过宿舍么?”
“没。”
“我想着也是,你那生活习惯住宿不超过半天就得跟人打起来。”
“我可谢谢你这么了解我。”
颜雨笑了笑,说,“男生宿舍的那味儿……”他皱眉,“本身就挺一言难尽的。可是总有些脑回路清奇的奇葩,死都不肯刷鞋洗袜子,到自己都受不了了,就整瓶整瓶地往鞋和袜子上喷花露水儿,天热的时候挥发起来……”
“操!”钟南月忍不住笑骂了声,“那我是得跟他们打起来。”
笑完还不忘帮颜雨上升了一下高度,“要解决问题,而不是掩盖。”
“是呢。”颜雨笑着环视了一眼车内,“所以别喷了,先开下窗,回去给人洗车。”
钟南月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是他自己的车。
他尴尬起来,上手推颜雨,“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