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想称呼钟南月一声钟少,抿了抿唇,而后说,“我见过的。”
霍先生当他是说在新闻媒体上见过,笑着请他们入座,“那就算是半个熟人了,既然是熟人局就不要拘谨,敞开聊啊。”
钟南月并没有拘谨,夹了支香烟问座上的前辈“可以吗?”,前辈自己点了烟,冲钟南月笑,“自家人,随意就是。”
钟南月笑笑,将烟点着。
席间他极少说话,在这样的商业互搏中他向来很稳,话少气场足,因而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事情基本聊定,钟南月去了洗手间。
余光里有人跟了过来,他暗了暗眼眸,没有改变自己的步调,拉开隔间的门吐了酒。
江秋见立在洗手台边,眼眶微微有些发红,问钟南月是怎么了。
“喝多了酒。”钟南月打开水龙头洗手。
江秋见给他递上纸巾,“我一直看着你喝的,那点酒根本不至于让你这样。”
“你生病了?”他问。
钟南月便笑了。
他以为江秋见是被自己羞辱之后恼羞成怒才冷下去了这么久。
事实证明并不是。
他并没有生钟南月的气,之所以两个多月里未再有过联系,是因为他没有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如今是祥纳集团的乘龙快婿了,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要合理合规才行,辛苦找到这么个场合“结交”钟南月该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