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月一把扯开睡衣跨坐到了他腿上。
“那就不要睡了!”
“哦。”颜雨低头笑了笑,拢住他的后脑带他贴向自己,“那来。”
……
年轻人确实能顶,说不睡真就没睡。
天快亮时,颜雨抱钟南月去冲了身子,拖着他回了床上。
他没再那样故作浪荡,伏在钟南月额头处亲了亲,哑声说,“睡会儿。”
他说这句的语气实在太温柔,带着些情欲未散的性感,好听得要命。
钟南月去望他的眼睛,想知道颜雨这样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神情。
颜雨偏开了脸,没让他看见。
他抬手拢了拢钟南月的发丝,“我走了月哥。”
然后掩了门,独自去了客厅收拾自己的行装。
钟南月不知道颜雨有没有为这份即将到来的离别感到那么一丝丝的伤感,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情。
真的挺不好受的。
他心间有一盏滴滴答答的沙漏,那容量本来就很浅,却要适应这样聚少离多的日子。
一别就是一个月,再别又不知是多久,时间像是偷工减料的贼,乍看似乎长久,这么层层克扣下来又好像马上就要到尽头。
颜雨动静很浅,却一下一下打在钟南月的心坎上。
他闭眼听着厅堂的动静,窸窸窣窣是在折衣服,有书页翻卷的声音,是在检查剧本和资料,其间颜雨又来回走了两趟,补充了些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