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有了不好的念头,压也压不住,岔也岔不开,叫助理小喜拿药来。
“先生……”
小喜望着他不动,眼底是欲言又止的怯懦和担忧。
钟南月回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问他是不是没带。
近段时间他没那么依赖药物,小喜或许是没记得准备。
“带是带了。”小喜浅声说,“可您喝了酒,药物犯冲的。”
操。
酒真是个罪恶的东西,教人放纵,也让人矫情。
一开始若没贪心多抿那么两口酒,颜雨于他而言或许只是个惊艳时光的过客。
钟南月倦倦地扬了扬手,“没事了,你下班吧。”
“我等结束送您上车再走。”小喜过来扶他。
“不用。”钟南月说,“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再待会就走。”
这种场合钟南月通常都会提前离开,这次却一直待到了酒会散场。
司机问他去哪,他沉默了许久,还是报上了城南的住址。
醉眼昏沉的,连续两次输错密码,钟南月有些烦了,踹门骂了句“去你妈的!”,打算去别处过夜,门却从里面开了。
颜雨探出手把他抓进屋锁了门。
可能是因为自己醉酒了吧,颜雨表情变得很真实。
真实地嫌恶。
看到颜雨那一刻心间是有惊喜和温暖滑过的。
明明从来也没得到过,明明颜雨也没说要走,明明他根本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