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他什么了?”钟南月瞪他。
“拿我审犯人的经验来说吧,颜雨应该属于那种高自尊人格,他看人的视角永远是保持平视的。不会因为你落魄就强压你一头来抬高自己,也不会因为你强势就俯首称臣,从他敢掂酒瓶给那俩投资人开瓢就能看出来。”
“很多刚上社会的孩子面对潜规则,哪怕不情愿,考虑对方的身份,也会强逼着自己咽下去。”
“他就不。”
“他不太看那些东西,这事儿在他眼里特别简单——‘这两个老逼的欺负我,那我肯定不能吃焖亏。’抬手就把人给砸了。”
“他看问题的角度不受社会杂因影响,很客观很清醒,也分的很清楚,不会因为我的态度对你摆脸色。”
杜萧说,“是你给了他不平等的压迫感,他要讨回来,让你公平地对待他。”
钟南月安静听完,点头表示好有道理。
然后踹了杜萧一脚。
“你他妈发什么癫!”杜萧气得险些给他来个战术飞腿。
“什么叫审犯人的经验?”钟南月问他。
“你再拿你犯罪心理学那套往颜雨身上套试试看!老子……”
“去找我老爹上吊说我把你给操了。”杜萧心累,“行吧你自己折腾去吧,我不管了。”
钟南月笑骂了句傻逼,问杜萧,“别操我的心了,你复职那事儿还没个说法吗?”
“要不是闲得学驴叫唤,你当我多愿意掺和你那些破事呢。”杜萧面色沉下来,叹了口气,“去年那案子闹得太大,我赢了官司,却洗不白在坊间的名誉,局里要招我回去需要顶着很大的舆论压力,估计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