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来到床前,神色已经变得温柔。
半跪在床前,带着些不让人觉得不适的关怀,乖巧地卖好,“我帮您处理过了。”
钟南月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这个细节。
嗓子疼得直皱眉,但不影响他阴阳怪气地调侃——
“你挺懂啊。”他说,“不说没经历过吗?”
“您晕过去,”颜雨脸色白了白,而后又泛上了些红,“我吓坏了,也不敢叫人。在手机上查……”
“哈?咳咳咳!”钟南月属实是被他可爱到了,笑了一下就呛了嗓子,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坐起身,有东西掉落在床上,他发现自己额头上还横七竖八地贴着好几片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抬手揭了下来,有点嫌弃地捻着那东西盯着颜雨,等他解释。
小孩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艰难地开口,“退烧贴。”
“哪来的?”
“您不是说床后面什么都有……”
钟南月抬眼望去,看见地毯上横七竖八地丢了一堆令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这他妈,哈士奇嘛……管刨不管收的?
他再次看向那个红着脸垂着头的,心说没经验的是你,发狂的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是你,事后一脸无辜犯委屈的还是你,今年奥斯卡提名要没你老子把他们场子扬了!
俩人无声地对视了会儿,都在等对方说话。
钟南月看他那一脸期待的表情,无语地偏开了视线,“你不用上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