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月不动声色地朝服务生摇头“嘘”了一声,舌尖抵着腮帮往廊内偏了下脸,“别停,往走廊那边去。”
高档会所的服务生做惯了迎来送往的活计,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凡人所能比,简单一眼便看出这两男一女之间关系不简单,没再往钟南月这边看,毛巾垫在臂弯一路转入了内庭,假装是给内堂客房送的。
江秋见瞥了眼服务生离去的背影,微微蹙了下眉,后退了半步往石柱后面看去。
身侧被冷落的女子不太开心地说了句什么,他回头淡淡地应了声,带着女子进了会所内阁。
钟南月并没有刻意隐藏,江秋见若再往后退半步,这石柱就失去了遮蔽的作用。
可他没有。
目送江秋见揽着女子上了楼,钟南月垂下眼眸勾唇笑了下,将身体靠回立柱。
他的视力一直很好,可有些时候,他会羡慕那些近视眼的家伙。
可以随意摘下眼镜,让视野变得模糊,锐化一切不愿去细看分明的事物。
就比如现在。
钟南月走神间,有管事的领着几个漂亮男孩进了大堂。
一行人合了伞递给门童,迎面撞上了靠在立柱上翻着白眼欣赏艺术作品的钟公子。
管事的见了钟南月,不好直接越过,低眉颔首地招呼:“钟少,在等人吗?”
这话问得有些逾矩,按理说他不该这么打听上层的行程。
钟南月撩了眼这位慈眉善目却难掩精明的管事,大概明了了他心中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