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这样想,实在是他电视剧电影也经常看,可能没那么关注或者是精通,但那些娱乐八卦新闻总是说,谁谁谁是小谁谁谁,总有一个年轻人踩着前辈的流量上位。
听到这话,施源微妙地勾唇浅笑,眼里的凉意也散了些。
白洋看着对方绸缎般潋滟的长发,精致的眉眼,浅薄的唇瓣,就连眼里盛着的也是自己看不懂的淡漠凉意,勾唇浅笑时带着丽的风情。
白洋想了想自己圆润的眼睛,小虎牙,脸上还带着肉,我们怎么会像呢?明明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想不明白他便索性不想了,径直拿出手机打给陆绎,待对方接通后,白洋开门见山:“陆绎,你现在有时间回家一趟吗?”
陆绎正在办公室里听助理汇报,睨了一眼手机,示意对方停下,这才接过电话,第一次听见白洋用这样的冰冷命令语气和他说话,陆绎心中有些不快,但仍然说道:“有。”
“好,半个小时后见。”
陆绎还来不及问对方有何事,白洋便说完挂断了电话。助理在一旁悄声问道:“陆总,接下来您的安排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
陆绎揉了揉眉心:“安排一辆车,送我回竹苑。”
“好的。”
居然打电话给陆绎,这是在告状?难道他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吗?施源微挑眉看着对方,眼里带着嘲弄的笑意:“你是要陆绎回来给你做主吗?”
白洋握着手机,直直地看着对方,眼睛是一贯的清澈明亮,他摇了摇头:“不。”
施源放下酒杯,泰然自若地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放置冰块中醒酒,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毫不在意白洋的感受。
丝绸的衬衫、休闲的西裤,挽起的衣袖露出洁白又纤细的手腕,每一处都像是艺术品。
白洋却是十分简单的T恤和五分裤,他抿着嘴角,甚至是有些呆滞地握着黑屏的手机。他有些想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心里有些空,像是飘浮在空中的柳絮,没有重量,感受不到引力,轻飘飘地。
二十分钟过后,陆绎到了,西装革履,眉眼锋锐,似是冷漠又似是不耐地走进来:“什么事?”
施源只是偏头笑了笑,陆绎似是无奈地睨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来喝杯酒,顺便和你的小情人说说话,不可以吗?”
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寒暄着,被冷落在一旁的白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看着一贯冷漠的男人露出浅淡的无奈与笑意,看着精致的男人宣判主权一样的行为。
声音很近又很远,从不知名的地方蔓延而来,他们的神情与行为,眉梢眼角的笑意,清晰又模糊。
白洋像是在看一场电影,荧幕里的两个主角,还有坐在观众席上的他自己。
偌大的电影院里,只有他一个观众,欣赏着荧幕中的那一方天地。
一种生理性上的恶心,从肚子,从胃里,从身体里涌现出来,白洋捂着嘴止不住地干呕。
他没有狼狈地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排斥的客厅,而是冷静地抽出纸巾,擦干嘴边和手心的口涎。
沙发上的动静终于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陆绎皱眉从吧台走过来:“你怎么了?”
施源毫不在意白洋的情况,只是拿出几个杯子倒上红酒端过来:“绎,喝酒吗?”
陆绎坐在沙发一端,双腿交叠,姿势恣意,他随意将酒杯放下,却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喝杯水。”
白洋将水杯推开,透明的水波晃荡着,晃出水杯,几滴水珠落在桌上,晕湿桌面,他抬起眼眸看着对方,“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冷静,甚至是冷漠,他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冷静,心中的柳絮挂在屋檐边,沾满了水,黏在摇摇欲坠的墙壁之上。
陆绎瞥了一眼被推开的水杯,眉眼下压,似是有些不满却并未发作,只是凉薄地说道:“你想问什么?”
白洋开门见山,指着一旁像是在看戏的施源:“我是他的替身吗?”
“咳咳......”施源猝不及防被嘴里的酒水呛到,红唇上沾着水珠,狼狈中也是好看的,他只是没想到真的有人这样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