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静。
她刚要再开口,便听见椅子挪动的声响,接着脚步声渐进,宋宴很快出现在她面前。
眼睛看向一边,固执地不看她。
舒澄清看着他这副模样觉得好笑,原本用毛巾擦头发的两只手,分了一只去牵他,一路把人牵回了卧室,把他推进浴室里。
“赶紧洗。”
说完,打算要走。
右脚刚跨出去还没落定,却被人拉住手臂强行留住,还被迫转身。
他们身旁刚好是浴室洗漱台,舒澄清看见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动作熟练的帮她吹头发。
真是个怪怪的别扭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心里吐槽我。”
舒澄清看着镜子里的他,“宋宴,你今年几岁?”
他撩起下面的头发,继续吹,语气傲娇且欠揍,“一想到我明天就要上大班了,我就很开心。”
舒澄清转身,跟他面对面,抬手按他的脸颊,被他嘴巴按成嘟嘟唇,笑,“洗澡吧您。”
在她面前,他愿意变成一个需要安全感的人,他愿意坦诚他的不满,同样的,也愿意接受她的安抚。
之后宋宴对她无所不用其极,每一下的情动,温柔而炙热,在含着水光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地问:舒服吗?喜欢吗?
舒澄清咬牙,额前的头发浸湿,双眼迷离又湿漉漉的,掐着他的背。
俩人目光对视,宋宴觉得自己不太妙。
低头,要吻不吻,“好喜欢你。”
舒澄清被磨得发毛,面色潮红,一个“你”字刚落音,脊梁骨瞬间发麻。
有个成语叫娇生惯养,原来惯养真的会使人变娇,舒澄清是个小懒虫,一如既往的被宋宴抱到浴室清理,换衣,然后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入睡。
舒澄清缓过劲儿,提出一直以来的疑问:“你怎么每次碰见越荀都炸毛啊?”
知道她喜欢自己从背后抱她,所以宋宴习惯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从背后搂着她的腰去牵她的手。
见他不回答,舒澄清乘胜追击,“他给你穿小鞋了?”
宋宴攥紧她的手,捏了捏,低下头在她耳后一舔,威胁道:“你睡不睡?”
随着本能反应,她感觉自己身体骤然一颤,缩了缩脖子,闭眼,闭嘴。
见怀里的人终于消停了,松了松力道,让她睡得舒服一些,却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
明明刚出保温箱时就是他先认识她的,为什么陪她一起长大的人不是他;
明明是他每天放学殷勤的给她端奶瓶,为什么她忘记的却是他;
明明现在是他在她身边,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嫉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