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伤收拾妥帖,宋宴抱着他的小兔崽子,舒澄清抱着她的木头兔子,离开了文家。
路过在客厅撞见了文家小叔,隔着大半个客厅,两人远远的对视了几秒,谁也没有说话。
也是,没什么好说的。
临到小院门口,文亦站在那等人,他抱着人目不转视的走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文亦喊住他:“文释。”
可惜宋宴依然把他当空气,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开了车门,动作轻柔的把怀里的人抱进车里,系上安全带,一切都是周到细致的偏心和温柔。
他渡步在另一侧上车,却被文亦拦住。
文亦绷着脸,想摁住他的肩膀拦下他,却被宋宴灵活闪开。
宋宴躲开他,没在车上看见文墨,没有想象中的针锋相对,语气淡淡的问:“文墨呢?”
文亦摆在身后的手,握紧又松开,“坐文善的车回去了。”
宋宴得到结果,不再说什么,坐进车里要关门,再次被拦截。
“文释,我们谈谈。”
宋宴撇给他一眼,一副“我跟你无事可谈”的表情。
“文小四,文墨是我妹妹,你也是我弟弟。”
车里的人闻言,皱起眉,示意他松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临走说了一句真诚无比的话:你骂谁呢?
嗯?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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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本来打算直接把舒澄清带回心水园的,后来听说G城发生了一场小地震,他转头又把舒澄清带到洪南沈家小农庄住了大半个月。
偶尔背着舒澄清到山上观景台看日出,看日落,看满天星河,看她一点一点在他怀里打瞌睡,没有人和事会来打扰,像闲云野鹤,他也只有她。
这世间,只要她还在怀里,再多一件他都觉得多余。
那天宋宴带她去了趟寺庙。
舒澄清很喜欢文奶奶给她的木头兔子,在寺院里那棵绑着红丝带被迫营业的树底下正玩得起劲。
这时突然来了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很美,身上有股子药香,耳垂上带着玉坠子,摇摇晃晃地,晃得舒澄清整个人都晕晕呼呼的,还一直揉捏她的手,妨碍她玩木头兔子。
那个人没有待很久,在舒澄清发毛之前松开了她。
女人将随身带的一个旧旧的木盒子留在了寺院石椅上,起身走过一个转角,消失不见。宋宴回来时,看见舒澄清身边的木盒,诧异了许久,过去打开木盒一看,是沉木安神香。
宋宴坐在石椅上把下巴抵在舒澄清头顶,把人揽进怀里。
木头兔子掉在了地上,她有些不高兴,皱着眉,绵绵软软的喊了一声:“阿......宴。”
他收紧手臂又松开,低下头伏在她颈项娇嫩处,呢喃着她的名字,缠绵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