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阳和盛向最后一场考试是同一考场, 两人考完后就在走廊等着丁鹤和乔沂, 走出了考场。
挡伞和扛相机的人们围在大门前, 将街道堵得有些水泄不通,探头望着考生。
人们焦灼和期待的情绪让温度又热胀了几分,在昏光洒往这座城市时,迎来了全城考生解放的时刻。
季羡阳单指旋转着考试笔袋,打算在人群中慢慢找他家里的卓女士。
但他才出考场没几步,卓女士的嗓音就从吵杂声里钻了出来。
她抱了两捧向日葵,叫杨衡把横幅拉起来,朝正在四处寻找人的季羡阳和盛向打了声招呼。
“我……”季羡阳拉了拉盛向的衣角,把自己藏在他身后,咽着喉,“要不你来做她儿子吧。”
盛向肩膀轻微颤抖着:“我是女婿,也算半个儿子吧。”
季羡阳斜了他一眼,摸了把自己不算太烫的脸,无奈地接过那一捧向日葵,似笑非笑地对着相机镜头。
“小盛。”
在几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女性的清音声线,盛向扭头一看,只见着白苓盘着发丝,着一身淡色旗袍,正对着盛向淡笑着。
季羡阳他妈三步并作两步,拉着白苓过去拍照,将季羡阳两人抛在了身后。
季羡阳打了个哈欠,耐着性子,守着这两位女士在路边合影。
“丁鹤今晚叫我们去聚餐,去吗?”盛向在一旁为他打着遮阳伞。
“去。”季羡阳望了一眼吃冰棍的人们,淡淡地喝着温热的枸杞茶。
他对那几位热爱拍摄的大人喊了一声,收拢了盛向的遮阳伞,递给了怕晒的卓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