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伸出手,用手背去轻碰季羡阳的脸颊,待了几秒又收回了手:“你看着吧。”
季羡阳看盛向起身出了教室,有些疑惑地喝了一口枸杞茶,望了一眼黑板上方的圆钟,拎着书包去了操场。
全校只有苦命的高三学子在校内逛荡,虽说立了春,初春暖阳滋润着万物,但绿叶表面还是带着雾气,尤其到了将近半昏的时刻,霜点还是爬到了植株之上。
季羡阳的训练队被分为艺考和特招赛两拨,他所在的特招赛队伍里,训练强度比之前更强,让他有些吃不太消。
离他比赛只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以往他还觉得,时间还很长,训练可以偷一下懒,但是现在,他的精力,得更加集中。
加上季羡阳这一略微拔尖的体育生,一段时间下来,因训练受伤的人越来越多。
季羡阳因为总想超越自己,想比以前做得更好,动作不到位而让他荣幸成为受伤排行榜里的第一。
这比他打架受的伤还要多。
他一脱衣,手腕和脚踝就露出创口贴和膏药贴。
外加轻微感冒。
盛向那天让他等着,放学还塞了盒感冒药给自己,他还挺纳闷,嫌盛向瞧不起他。
直到隔日季羡阳从床上起来时,感觉头有些昏沉,说话带着鼻音,他才从心底里佩服盛向的预言。
人的身体机能具有自愈功能,通常情况下,轻微的鼻塞在七天左右就会痊愈。
季羡阳吃了感冒药,七天左右也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