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而忙碌的一年,即将翻页,迎来崭新的白纸。
从远处吹来的风扑向季羡阳,吹得他围巾尾部飞动了起来,刘海不断地扫着眉,但他并不感到寒冷。
也许是因为他有围巾和毛绒帽护体,又或许是因为某个人在他身边,因而心脏不断地在蹦出鲜活的血液。
又或许,是因为即将跨入未来,触摸梦想的憧憬。
总之各种情绪汇集在季羡阳心里,让他有些亢奋。
他也一直认为最佳观测点会不变,可他并没有发现,远方,还会有更佳的观测点。
观世界,看人间,品百态。
还有很多,季羡阳都还没有跨入过。
明年,后年,很多年,他都有机会。
季羡阳呼出了白气,吐出了所有的情绪。
“冷吗?”盛向看他搓了下手,准备将自己的围巾取下。
“我不冷!自己戴着!”季羡阳想去按住他的手,但重心的一下偏移让他脚有些跟不上,让他整个人像是饿狼扑食。
盛向下意识将手拿了出来,侧过身将季羡阳撞入怀里,他脚往后一退,让两人远离木栏,靠着墙一侧。
因为后背被突然撞击,盛向呼吸变得有些重,单手抓着季羡阳快手扭腕的部位。
季羡阳为了不让自己的额头砸到盛向牙上去,另一只手使劲撑着墙,甩了几下头。
隔着厚厚的衣料,他也能闻到盛向身上的薄荷香,还有一些甜味。
季羡阳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突然不想撑起身,想整个人倒在盛向怀里。
他似乎一下明白,这建筑物之所以叫塔月,应该是这里可以被月光完全照亮,照得给人添上了一层朦胧感,多了几分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