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某些东西被套上枷锁, 就会被铁锈所侵蚀, 连血肉都会变得冰凉。
季宇军大概是被龙青那帮人打出了内伤,又因为长时间生活不规律,熬出了胃病,脸色有些发白。
也许是有些难受。
今日再一过,界限就完全划清。
季羡阳的视线从眼尾处收回,抿了下唇。
“我就在你旁边,”盛向轻轻抚上季羡阳的后颈,“一直在。”
“……”季羡阳往前走了一步,偏过头,“那我进去了。”
“都坐吧,不要紧张,也不要有压力。”警察让出位置给季羡阳两人,自己坐在他们对面,继续记着笔录。
季羡阳吸了几口气,一次性将事情再讲了一遍。
他看到白苓时而皱眉,脸色有些不太好。
大概真觉得自己是个无从事事的浪少年吧。
等季羡阳坐得有些麻,警察的白纸被翻了好几篇后,警察才结束了这次谈话,让季羡阳养伤,不要再一个人莽撞斗殴。
卓敬看了看季羡阳的手,再骂了一遍隔壁床上的人。
“妈,别骂了,头疼。”季羡阳揉了下太阳穴,走到走廊处,双手撑在走廊悬空通道的栏杆上。
那天晚上,季羡阳睡得很晚,但睡得很沉,就像陷入海中,逐渐沉底,又不知从哪里来的束光,将幽蓝的深海照得很通明,让他没有半点寒意。
好在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季羡阳两人正常的生活,第二天季羡阳仍然保持着高度集中的精神状态训练,上课偶尔走神被盛向逮个正着,在吃饭时隐隐作痛。
作为季羡阳兄弟的丁鹤想突显自己仗义的伟大行为,但季羡阳一天都被盛向监视着,连笔盖都不允许他亲自扯开,放学时也帮他提着书包,自己无从下手,也就只好在出校门的时候,无奈地和他兄弟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