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一说出口,季羡阳就一下抬头,微瞪着眼像是被人拆穿了所有的罪行。
他知道卓敬在说什么。
火玩儿多了,总会烧山;水边的路走急了,总会沉没。
藏于箱底的事,总会被人翻出。
该来的仍然会来,就像太阳总是东升西落,遵循着无法打破的自然规律。
季羡阳望着他妈,听着她朝对自己一顿狂吼:“你是不是挺有能耐的?一个人和龙青那群畜生交手四次,前几次你挂着彩回来,是因为你和他们动了手吧?”
她眼眶有些红,掌心拍着沙发:“你一个人还不够,还把盛向牵扯进来,你以为会瞒很久是吗?你以为你会点江湖上的打架招数就能把事解决了?你以为我不会碰到他们吗?季羡阳,你还嫌这破事不够烦是吧?!”
季羡阳很久没有听他妈叫自己全名,心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望着卓敬有些泛红的眼,像饥饿的动物,又像想撕碎猎物的食肉动物,知道她对这件事生性厌恶,也对自己忍到了极致。
要不是杨衡拉着,卓敬就真的会动手扒了自己的皮。
她没有一耳光扇自己的脸,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妈,我和他们两清了,不会有事的。”季羡阳拽着卓敬的衣袖,轻轻一拉,“以后都不会的。”
卓敬还是没忍住怒火,一巴掌狠狠地拍向季羡阳的手臂,拍得他阵阵地疼:“你懂什么!你知道我今天碰上他们有多可怕吗?他们在找人,在找那人渣!”
季羡阳眨了几下眼,将自己所看见的那团黑影与此相连。
那不是出现了幻觉,也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