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边写边看他训练,在写完第五张试卷时,季羡阳刚好训练完,被他拉去更衣室里冲浴。
季羡阳换上常服后,拽着盛向的衣角走在操场的小道。
盛向借着黄昏的橙光,拿过季羡阳的训练服,半蹲在地上,塞进训练包里。
季羡阳扭动着脖子,仰头喝着专属泡茶:“挺贴心啊男朋友。”
盛向抬了下眼皮,看了眼路过的人:“嘴别贫,衣服放下去。”
季羡阳咳了几声,来回望着,发现就只有两名女生从他们这条路经过,其余的人,大概都在教室里坐着等晚自习开始。
他望了望自己卷到腹部的衣角,毫不在意,反而还不屑道:“这儿比其他地方都黑,谁视力这么好能看到啊?再说也没什么人。”
“……”
季羡阳将杯盖盖上,并未听见盛向说话。
就在他准备将杯子放进书包侧边时,一阵刺耳的拉链金属声划破了绿荫林的寂静。
这音量,似乎还带着一些情绪。
季羡阳后背似乎被昏间的凉风穿透,让他提着嗓子。
他见面前这人起了身,有些皱眉:“你再说一次?”
“……”季羡阳看着他眉下的眼,像是暗中的鹰,便不自觉地准备把卷上去的衣角扯下来。
“扯衣服干嘛?”盛向将季羡阳蠢蠢欲动的手扣在背后,让他背贴在光滑的树干上。
他再次看了一眼渐走渐远的人,指尖勾起季羡阳的衣角,让他前腹线条露了个大半,低声道:“你有本事就这样出校。”
馊凉感一下爬上季羡阳的神经,让他不断挣扎,发出低吼声。
纵使声音不算大,但还是惊动了待在树梢上的飞鸟。
鸟鸣和扑哧的翅膀声让前面几名学生纷纷回头,盯着声音的发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