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像专业人士做得完美和精致,但至少能分清哪个泥人是学霸。
把最困难的步骤完成后,季羡阳又陆陆续续地捏出了自己提前设计好的装饰。
当他捏完最后一片叶纹时,天界边的黄昏已经被黑夜吞噬了大半,只留下山颠处的一丝可怜的辉影。
季羡阳将东西装在盒子里,打开了卧室门,走去客厅拿吹风机。
“你在卧室搞什么?!”
沙发上的女士看到季羡阳脸颊和衣服上沾有不少泥渍,拿在嘴里的水果差点从手里掉了出去。
季羡阳瞥了她一眼,拿出放在茶几柜下的吹风机,冷道:“做东西。”
卓敬瞪大了圆眼:“你动手?!做给谁?”
“送人。”季羡阳拿着吹风机大步朝卧室走去,在关门的前一秒自动揭开谜底,说出了那人的名字。
季羡阳屏蔽了坐在客厅的那位女士的惊叹声。他反手将门往里锁住,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吹口对着泥人。
吹风机里的热风慢慢将湿润泥土中的水分蒸发,渐渐将其原本的土色变成了土红。
季羡阳将泥塑物转动了一整圈,见上面并无明显的裂痕,这才放心地涂上酒胶。
无边的夜色包围了整座城市,当街上的橘黄路灯越来越明亮时,拥有着迷彩灯得高楼大厦渐渐消失在远处的黑影中。
只有季羡阳的卧室,还开着一盏灯。
季羡阳手上染满了颜料,但他的洁癖似乎休了眠,此刻他并没有想去将自己脸上的五彩色疯狂洗掉。
他一点点地将颜料缓慢地涂在泥塑物上,避免自己出任何的差错。
他眼皮打架得厉害,好几次都差点闭上了眼,但又被季羡阳强行地睁开,继续工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