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什么时候进教室关他屁事,和谁说话更与他无关。
季羡阳对自己的感受充满不解与可笑。
当他看到盛向对那位女生笑脸相迎,举止得体,尽显阳光和温柔时,季羡阳脑补的画面自动代入了少女漫的粉色滤镜。
因此,他竟生出了一丝失落。
如果季羡阳对自己的情感判断没错的话,更准确一点,应该是嫉妒。
就像是自己正在追遇的东西,要被别人轻易夺走的危机感。
季羡阳用余光瞅了几眼在他旁边听闲书的盛向,不太显眼地摩擦着快被他扣掉漆的签字笔笔身:“……”
——
人一旦想着多余的事,就无法集中任何精力做正在做的活。
高二六班的无脑少年就是很好的反面教材。
从运动会的消息传至校园的各个角落开始,人们对学习的态度瞬时转变为能不搭理就不搭理,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去准备后勤保障。
各科老师上课点名抽问的频率也因此再创新高。
同样,学生积极配合却回答不上题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累积到离运动会还有一天时,他们直接向老师提出上课变自习,自习变茶会的大胆提议。
在丁体育委员的用心安排下,只要报了运动会项目的学生,放学后都会被他拽去操场上活动着自己快不行的筋骨。
因为这次运动会,的确是他们最后一次能够在学习压力不太大的情况下参加的集体活动了。
由此每到饭点后,操场上的人都要比往常更多,从敞亮教室的透明窗往下看,那些人就像密集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