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老师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季羡阳看东西出现了虚影。
就在他额头快磕到课桌上时,一支笔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季羡阳一下将双眼睁开,困倦瞬间化为虚无。
“又想睡?”
盛向前几节课见季羡阳还一副认真听讲的乖样,便放下心来去听自己还不懂得知识点,结果再次回头时,他已经明目张胆地表演起了摆头秀。
盛向看他强撑着身体的坚强样,便一手抵在太阳穴,一手拿笔戳了一下季羡阳的额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玩手机还是吃薄荷糖?”
季羡阳大脑被困意侵占太久,即便一下清醒,也还是有着后遗症,因此迷糊应着:“手机。”
“好。”盛向给他剥了薄荷糖,塞在他手里。
“你瞎吗?我说的是手机。”季羡阳看着手里的淡蓝色透明块,扭过头对盛向说着。
盛向看他不太醒脑,便纠正了「耳朵是聋」,强行让他吃糖。
季羡阳无声地对他做了个「有病」的嘴形,将糖送进嘴中,而后翘起腿,转着笔尖,隔着老远看书本。
可下一秒,他桌上的文言文内容背另外一本书所代替。
只见盛向用手指在上面点了点:“讲作文了。”他语气带着一丝警告,“我余光会盯着你,你别走神。”
季羡阳手上的笔一下飞了出去。
“你管什么?”季羡阳扬起下巴,对着斜眼怪问道。
盛向将笔重新塞回到他的右手,轻飘飘地说道:“都听我的,你先答应的。”
“……”季羡阳顶着腮帮,将教材移到自己面前,看了一眼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