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阳「哦」了一声,将衣服了扔进去,在盛向准备走过来扶他时强行走着直线,坐在了沙发上。
盛向递给他玻璃杯,声线恢复平静但带着小心:“刚才阿姨打电话过来,我帮你接了,说你今晚在我这儿。”
季羡阳喝了一大口,瞥了他一眼。
也许是他的条件反射暂时失去了吼人的功能,季羡阳其实很想质问他擅自碰了自己的私人用品,但因为嗓子的发疼,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嗯」声。
盛向看他唇缝紧闭着,便起身拿过他手上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说着:“那去睡吧。”
突然间,盛向的衣角被人一拉。
那人喘了几口气,被毛巾擦干的刘海挡住了他眼,他胸口起伏挣扎了好几下,沉着声音说:“你不是要我说吗?”
“你要是觉得勉强,可以不说的。”
季羡阳立即仰视着他,眼神从涣散变为犀利,中气十足:“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一会儿让我说,一会儿不让,他妈到底听不听!”
“……”
盛向又慢慢地坐回沙发上。
季羡阳将手放开,全身像没骨头似地瘫在了沙发枕上,他闭上被客厅灯光直射着的双眼,单手掐了一下眉心,将气全都压了下去:“你其实听到一些的吧?”
几秒后,他耳内传入了盛向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