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寂静得让人可怕,挂灯下的所有人都在死盯着他们面前这位猖狂的少年。
在那刺青小弟发泄完怒气后,青哥才慢慢将手臂一抬,招着底下的人上来。
他看着急性子的季羡阳,决定也不再迂回,便开门见山道:“今天找你不是跟你谈往年的旧事,我们来解决你的事情。”
青哥站起了身,将右手手掌向内弯了弯,示意他的小弟拿东西出来,随后他走到了季羡阳的面前,将那东西向外打开。
一把银白色折叠军士刀出现在季羡阳的眼瞳里。
“那天的事我知道,是我管教不周,才让他们在外做些不干净的事情。”青哥右手手指玩弄着这危险的刀具。
季羡阳抬起眼皮,盯着那人的笑脸:“……”
青哥靠近他面前这位强行镇定的少年,用锋利的刀刃轻轻拍着他白皙的脸颊,勾起嘴角,无奈地说着:“可你动的是我人啊,你以为你自己的英雄主义是有多高尚吗?在你这个年纪,那只是莽撞无知,幼稚至极。”
让人寒骨的麻感一下从季羡阳脸庞传入心底,他紧握着拳头,不敢有一丝较大的动作,但脸上同样面无表情。
季羡阳直视着这位头发快齐肩的青哥,努力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抬起下巴,仰视着他:“你收了那么多忠诚的小弟,我哪记得哪些是你的狗。”
过了半刻,青哥玩弄银刀的动作停了下来,貌似在隐忍着他这讽刺的话:“哈……”
季羡阳对着他那反胃的嘴脸,问道:“到底要干什么?”
青哥把刀尖靠近季羡阳的校服衣袖,从反光的白色条杠处慢慢滑着,不慌不慢地说:“解决办法有两个,一是你自己动手,二是我帮你。”
他将季羡阳的左胳膊抬起,把刀放在了季羡阳还有些指甲印的手心中:“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如果你自己动手,只需要让我看见你手臂上有红色液体流下;如果是我动手,那我就不敢保证会不会都扎进去。”
刀刃上反射着寒意的白光,映射着季羡阳有些苍白的脸。在金属面里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