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侧趴在桌上,静静地看着被风吹动的蓝色窗帘。
一束光线从窗子里投射下来,照在了季羡阳打开着,还是通篇红叉的习题本上。
他不禁虚着眼扫了一遍季羡阳的习题,最后合上眼皮,进行着短暂的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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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向听课其实不会真像模范生一样坐姿非常端正,他时常单腿踩在桌下的杠子上,像位听书的休闲人士歪歪扭扭地靠在椅子上,碰到自己已经滚瓜烂熟的知识,偶尔也会开个小差,略过不听。
今天下午几乎都是副课,盛向看着满是红色大勾的册页,走神次数不输平时的季羡阳。
放学后,丁鹤拿着两个书包叫盛向等自己发消息,他去找操场上的季羡阳。
丁鹤两肩都挂着书包,像头疯牛一样直冲下楼梯,三步变两步,略过楼道人对他的嚷嚷,飞快地跑到季羡阳训练的遮荫点,朝他大喊了一声。
季羡阳还在擦汗,脸上带着薄红,正在喝着冰水,转头看见丁鹤一路奔来,脸上都快变成高原红了,便数落着:“你跑那么急干嘛?你一个体育委员肺活量这么小?”
丁鹤伸出手掌在空中来回摆动,另一只手撑在膝盖处,缓了几口气,很快调整好有些乱的呼吸,说:“不是,这不是看你训练了一下午,我怕你饿死,早点拉你去吃饭。”
季羡阳拍了拍他的背,从他肩上拿过自己的书包,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有些嫌弃。
“行了,那我们吃什么啊?”季羡阳断断续续练了一下午,确实感到肚皮都快贴在背上去了,忍不住问道。